一个月前,一个周末,遇到一位“小朋友”。他从一所美国大学毕业,从其他州来加利福尼亚州北部,初次就业、入职思科系统公司。

他在学校主修数学,料想在思科不会与硬件“搭界”。问他会做什么工作,回答:“明天上班,现在不知道。”

整一个月后,思科17日发布季度和年度财务报表,同时推出一份内部“重组”计划,最直接手段是裁撤岗位至多5500个,相当于这家企业全球员工总数的7%。而且,裁员从现在开始。

思科,1984年底创建,总部在加州北部城市圣何塞,即旧金山以南“硅谷”首府。

思科,作为企业名,取自“旧金山”英文后一节最后5个字母,企业徽标源于旧金山地标金门大桥。

思科,创始人是斯坦福大学一对夫妇,起步类似那个年代众多“硅谷”初创企业,制造单一硬件产品“多协议路由器”。

路由器,如今存在于千家万户,连接网络与电脑、或者手机、或者其他互联网应用装置；当时,仅用于机构内部局域网,属于组网设备。

进入互联网时代,全球网络设备市场达到每年数千亿美元规模,而思科长期充任头号供应商,全球员工总数一度超过7.5万人,参与几乎所有国家网络基础设施建设。

从路由器和交换机到网络管理和网络存储设备,从宽带产品到光导纤维平台,从有线网络到无线网络,思科占据业界“巨无霸”地位,首要用户群是企业和网络服务供应商,其次是小型企业,随后才是家庭。

暂且不论是否有竞争者,用户结构和优先顺序,致使思科逐渐落入现有境地。

思科首席执行官查克·罗宾斯17日承认,截至2016财务年度结束的7月30日,服务供应商业务连续3个季度迟缓,新兴市场业务同样迟缓。所谓“迟缓”,实际是这两部分业务分别下降5%和6%。所谓“服务供应商”,多数是互联网接入运营商,硬件需求迟早会趋向于饱和,而硬件更新速度会受经营状况和经济走势影响。

思科预期,2017财年运营收入增幅为负1%至正1%。

再则,如今硅谷企业,以至美国整体经济,与思科创建年代相比,信息技术产业(IT)所占份额呈现下降趋势；即使在信息技术产业内,如今业务形态,与上世纪80年代相比,硬件所占份额呈现大幅度下降趋势。

罗宾斯17日说,2016财年第四季度,思科来源于软件和订户的收入增长33%。

“软件和订户”,也就是应用和服务,是信息技术行业近年一大趋势,思科走下坡路与其他硬件企业走衰有相同原因。

思科最新一轮裁员范围,依照一些分析师推断,将是涉及路由器和交换机产品的设计、生产和销售人员。

名为重组,实则企业部分转型,侧重安全产品、物联网、数据中心和云服务等业务,思科以硬件供应商“本色”涉足应用和服务并非没有优势,但一定会遭遇更多竞争对手。

推测一个月前入职思科的“小朋友”会从事软件工作,却依然忍不住用手机发去信息,询问是否会受到裁员影响,两个半小时后收到回复:“作为新人,我不会有事……但确实吓人。”